对于众人的调笑和不怀好意的目光,她眼中的难堪和隐忍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故意忽视她,刻意冷落她,以为她会表现得更加的不堪。谁知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用着一双波澜不兴的眼睛打量着他们,冷淡、疏离、漠然,带着几分不屑的嘲讽。
当感觉他的观察的视线时,这个清冷的女孩也只是不惊不慌的平静回视他,没有半点情绪,她的态度让他心中隐隐懊恼,她是来攀附他的,就不懂得怎样去呈出一副取悦他的态度吗?
那一夜他就占有了她,带着几分冷酷,带着几分残忍,带着几分为她冷淡态度的恼怒,没有半点温柔的在她身上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对于一个陌生男人夺去她的童贞,她没有任何表情的平静,在那最痛的一刹那也仅仅是皱了下眉头忍下去,她的平静,她的无动于衷让他倍感挫败。可是,她也让他为之感叹,她的身体,美丽而柔软,像最柔弱的垂柳,清新得令他几乎把持不住的要沉迷其中,这是他之前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不曾体验到的。
陈憬然心中抽痛起来,只觉得车内的空气像是被抽光似的令人喘不过气,他烦闷的按开车窗,大口深呼吸了一口,夹着烟的手搭在车窗上,他瞥眼看向那栋熟悉的透着灯光的别墅。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决不会再像那时那样去伤害她,他会用心的呵护她,会把她捧在掌心珍惜爱护,要是有人对她有一点不恭或轻视,他会让那人后悔终生!就像现在他这样对待她的一般,可是,终是错了,是他亲手把自己和她推向了难以融化的永冻位置!他微低下头望着夹在手指间的那点红光闪动着,是他心中的渴望在忽起忽落,是他对她感情的若灭若生的挣扎,错了,真是错了,为什么他那时那样的玩事不恭?为什么他要有那样的藐视人世的游戏心态?终是错了啊,可挽回吗?
她开出的条件让他有点错愕,这样骄傲的女孩,原来全是为了她的姐姐心甘情愿的躺在他的床上,对于她的遭遇,他并没有太多感慨,这样的事在现在的社会发生太多,有太多的人面对这样的困境。他陈憬然不是慈善家,就算以往做慈善公益事业,背后也有着很多牵涉利益的算计,就像这次对于她,即使她不是个为了虚荣而接近他的自私女孩,即使她是个带着悲剧色彩的女孩,他也没曾想过要平白的仁慈。
他对自己的女人一向出手大方,何况他对她有着几分要打破她冷淡外壳的征服欲,大手笔的为她姐姐找来最好的医生,找来移植用的匹配□□,所费资费不菲,只想看到她对他感激的表情。可是没有,她仍是一脸的清冷,对于他动用的巨大人力物力,她的表现似乎在说明“我也是付出了代价的,这是你应该给予的回报。”
这个女孩,根本没有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早已经超出了他该付的价码!不过无所谓了,他有的是时间来慢慢征服她,他只想尽情享受她年轻甜美的身体,直到厌倦的那一天为止。
她顺从的搬出校舍住进了他为她安排的别墅,除了每天上课和到医院看望姐姐,她哪里也不去,只是安静的待在别墅里,看看书,弹弹筝,她自幼习琴,弹了一手的好筝。对于他隔三差五的到来,她从没有表现出期待或抗拒,她总是温顺又隐带疏离的对待他的到来,每一次在床上,她也是不温不火的,平静的躺在那里任他采撷,有时他心中不甘,故意要求她做出几可说□□的配合姿势,她也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伤痛的然后乖巧的照办。
她是这样的忽视他,她真的不在乎他,她真的对他从没有过任何企盼,她只是在还债,她从没有想要进入过他的人生。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正视她呢?不是当消遣的玩物,不是当征服的游戏,是认真的开始审视她的内心,想要进入她心中的世界,想要了解她的一切。对与这个问题,陈憬然至今仍没有明白,也许是从那夜她在他面前弹完一曲古筝后,满眼轻愁的坐在那里,身边风华尽过的不惊不惧的孤离;也许是那天他站在窗前看她放学从远处走来的身影,单薄纤弱,肩上跳跃着夕阳的金色残光,拉长的影子是一种难以融入的淡出离世;亦或是在那个衣香鬓影的酒会上,折射着霏迷光彩的水晶吊灯,带着浮生欲梦的人群,只有她手捧一杯清水独站落地窗前,看着窗下渺小的夜色都市流灯,感觉到他的视线回眸,眼中俱是独离遗世的萧索寂寥。
不管怎样,他开始用心待她,为她远离风花雪月,送她精心挑选的礼物,尽管她总是不冷不热的说着“谢谢”却难觅半点喜色。他带她出席每一个大大小小的宴会,正式而认真的向他人介绍她,用行动向所有人表明对她的在乎,为她赢得尊重,再无人会认为,她,只是他陈憬然的一个床伴,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他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带她游历各国,让她看尽世界知名的景致,只是希望她快乐。
他以为自己可以打动她,却失望的在她眼中看到的除了疏离还是疏离,她心防从不曾解除过,依然冷漠的拒绝着他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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