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在10月1日到达了右代宫家在六轩岛的住处,本来我觉得住在六轩岛上建立的旅馆当中就好,可是却被右代宫藏臼——右代宫金藏的长子——给阻止了。
反正右代宫家的主宅里的空房间众多,多我一人也无所谓。
这里说一下,就算是我这种不断想要寻死自杀的人,也知道右代宫藏臼是个在商业上的才能,同自己的父亲相比简直连平庸都算不上的家伙。
老是在各种投资上失败,估计败掉——或者是挪用了右代宫金藏诸多的财产吧。
如今的右代宫金藏,则是一个病入膏肓——随时死掉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的老人了。
我所说的那个本来想去住的旅馆,则是右代宫藏臼想将六轩岛开发成旅游胜地时所建立的一个旅馆。必然,这个计划是失败了的。
然后,就在三天后的右代宫家每年一次的亲族会议时,我发起了高烧。
其实也没什么,从小我就是体弱多病。现在已经好多了,而以前小时候,我只要在户外待上一个多小时,吹吹风就会发起高烧,然后必然会迅速的转为救治不及时便会死去的肺炎。
比起继续活下去,饱受病魔折磨的身体,让我一直觉得死亡才是获得解脱。
“多么……可怜……多么可怜的孩子……”
就连我那多愁善感的母亲,都因为无法继续看着我这样体弱多病又痛苦不堪的生命,从而选择了离婚——远远地逃离我这个随时会死去的孩子。
因为无法亲眼目睹我的死亡,从而选择了逃避。
我这样的孩子……只会拖累别人。
母亲也好,父亲也好,祖父也好。
结果高烧又遇上台风,吃再多的药也没用。
“南条医生,美羽怎么样了?”
“已经吃了退烧药,可是这孩子从小就是吃药长大的……对药的抵抗性……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将她带过来就好了,这样的话,她也应该能够被送到医院去了。现在下这么大的雨……”
这是我在陷入高烧的昏迷后,听到的唯一的对话。
我是在10月7日,从本岛的医院里醒来的。
等我醒来后,才从父亲那里听说了六轩岛上发生的惨剧。
连我在内,岛上的19人,除了右代宫绘羽与我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死了。
死状……惨不忍睹。
而在这之后发生的诸多事情,媒体对六轩岛上发生的惨剧大肆妄加揣测,在我醒来后,身体刚刚恢复,10月13日就被父亲送上了逃离国内那些娱乐杂志和各大媒体围追堵截的飞机。
顺便一提,我的身体虽然老是能够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陷入重病,可是只要有良好的医疗措施,就能够比普通人还要迅速地康复。
比起官司缠身,又身陷债务地狱,外加被媒体妄加揣测的右代宫绘羽,我这个在岛上的两天内都是在高烧昏迷阶段的病人都被追逐的原因,在于那些记者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我在这两天内什么都察觉不到。
在他们的眼中,死了这么多人,我就算高烧昏迷,也应该有模糊的印象。而且比起自称在九羽鸟庵待了两天,所以才逃过一劫的右代宫绘羽,我这个在住宅里高烧昏迷的人,才是亲身经历了这场大悲剧的最直接的人。
啊啊啊……为什么……我,没有死呢?
我这样不想活下去的人,为什么没有死呢?
为什么死的人,反而是同我在一个宅子里的其他人呢?
为了躲避日本那凶残的媒体,我连祖父的葬礼都无法参加。
非常疼爱我的祖父,我连参加他的葬礼都做不到。
非常疼爱我的父亲,为了我而将我送出国内,送到在定居在国外的母亲家中。
非常疼爱我的母亲,正因为疼爱,而无法接受我这随时都会失去的女儿。
这样的我……不如去死吧。
.
.
现实:
“为什么……又、没死成啊。”
回忆了一下往昔,或许看上去花费了许久的时光,实际上也不过只有两三分钟的事情。
可接下来的发展,让我觉得非常不可理喻。
简直比我用了这么久的时光,想尽了办法自杀却怎么都没能死成的结果还要不可理喻的发展。
求婚?
喂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啊?
※※※※※※※※※※※※※※※※※※※※
肖像画的碑文:
贯穿那怀念的、故乡的鲇之川啊。
目标黄金乡的人们呦、顺流而下寻找钥匙。
顺川而下走到尽头、终会到达里。
在这里寻找两人开口之岸。
此处沉眠着通往黄金乡的钥匙。
手持钥匙的人们啊、
应遵循以下所记出发前往黄金乡。
在第一晚、奉上钥匙选中的六名活祭。
在第二晚、余下来的人啊,撕碎紧靠的两人。
在第三晚、余下来的人啊,赞颂吾高贵之名。
在第四晚、剜头杀之。
在第五晚、剜胸杀之。
在第六晚、剜腹杀之。
在第七晚、剜膝杀之。
在第八晚、剜足杀之。
在第九晚、魔女复苏、无人生还。
在第十晚、旅途结束、终至黄金之乡。
魔女赞颂贤者、授予四件宝物。
一件是、黄金乡里全部的黄金。
一件是、所有死者那灵魂的复苏。
一件是、连已经失去的爱都复苏。
一件是、用于使魔女永眠。
安宁的睡吧、吾最爱的魔女贝阿朵莉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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