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哈哈!什么家庭,地位,到头来还不就是那么点事儿!”
天桥上,围观人群层层叠加,中年美妇手里提着空酒瓶子留恋的倒着那最后几滴酒,崴掉了鞋跟的左脚狼狈至极的扭着,双手胡乱的在天上画着,但只看表盘上那‘马耳他十字’的logo,就知道这女人的身价儿非比寻常,如果不是此时她的披头散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这个城市应该有超过一半以上的人会认识她。
此时此刻,正半个身子倚在天桥的栏杆上,危险的来回晃着,身高本就修长的她,好像一个不注意就能掉下去似的。
“啊!”
半径一米之外的围观人群,看着她的身子一来一回的晃着,每一次危险都跟着尖叫,却没谁上前惹这一身腥,反而是举着各种手机录着视频的比较多,这是现代科技发展带来的副作用,人都是那么的冷血。
“这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有钱多好,不知足,还来这寻死来了,这要是跳下去,我都心疼那块几十万的表。”
“别说这有钱人都脏着呢,那点胳肢窝的事儿不说谁又知道呢。”
“这大姐,倒是跳啊,最烦这样跳楼没诚意的,就一垫步,一使劲儿,不就轻松了?”
“这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把女人都逼到绝路了,人影儿都不见一个!”
流言蜚语,蜚短流长,这时候的女人都像是听不见一般,整个喝的晕头转向的她就在栏杆处来回的晃着,这时,人群里挤出一个娇小的身影。
“让一让。”
看着这醉的颠三倒四的女人,叶安袭二话没说,一个垫步上前把她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
这人的有什么想不开的!
不就是个离婚,有必要么?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这h省财政厅的副厅长,省长的夫人郝秋萍。
叶安袭这一扯下来,两个人一起栽倒在地上,郝秋萍手里的酒瓶子随手自由落体到了天桥下面。
也是因为救人着急,叶安袭都已经忽略了郝秋萍和宗政家在这个城市的影响力,这两个人的脸就清楚的被收录进了每一个镜头。
叶安袭也没想这么多,因为郝秋萍的身高确实高她一节,扛起来十分费力,可在这人群里这么被围着也不是回事,再一摸身边的手机。
没带……
“能不能站起来?”
没办法,叶安袭只能唤醒郝秋萍自己的意识了,靠她一个人,是绝对扛不起来她的。
“小树……小树……是你么?”
小树?
小树是谁?
叶安袭一头雾水,但因为郝秋萍喝多了,顺着酒鬼总是好摆弄一些,皱起眉,说实话,她对郝秋萍实在没什么好感,可这样一跳,对宗政家的影响绝对不小,她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是,我是小树,起来,我们下去。”
一听这小树,郝秋萍像是很激动似的,握着叶安袭的手晃晃悠悠的就站起来了。
“小树,妈……对不起你,你别怪妈……”
要不是这一身珠光宝气和那细腻的皮肤,叶安袭都怀疑她是不是看错人了,郝秋萍到底在说什么?
小树?妈?
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叶安袭都没停留片刻,架着郝秋萍的身子就下了天桥,费了好多力气才把郝秋萍塞进副驾驶座。
擦了擦额头上细碎的汗,拿起驾驶座上的电话发现有25个未接来电,都是宗政贤打来的,想来是以为她一直不说话出什么事儿了,深呼吸导了一口气,然后反手就拨了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小树……对不起……小树……对不起……”
这人已经安全了,待会宗政贤到了就直接送回宗政家,接下来的这些纠结,都不是她能插手的了,毕竟那是上一代的事情,她没有权利和资格参与,更何况,她根本没兴趣。
“小树……小树……”
郝秋萍头发散乱着完全没有昔日的贵妇样子,喃喃自语着,迷迷糊糊的摇着头,胡乱的抓着口袋里的电话,无意识的按出了一个键。
却不想……
“旺旺!旺旺!”
叶安袭手里的电话一响,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却在接起来的一瞬间,怔住了……
“小树……”
这近距离的双重声音,让叶安袭只觉得猛回头看向车里的郝秋萍,灵光一闪,难道……
宗政贤和卓逸看见叶安袭的时候,脸色由白转黑。
该死的,这女人怎么说没了音讯就没了音讯,直到电话打没电了,都没找到她,他还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情!
“叶安袭。”
关了手上的电话,这件事叶安袭不确定,也没准备说出来,看了看气的脸色不太好的宗政贤,又扫了一眼车上的郝秋萍,无奈的耸了耸肩。
“她喝多了,差点掉下来。”
眼神甩到斜上方,叶安袭示意了一下,就是那座桥。
俊眉一簇,宗政贤精致的五官写满了厌恶,这几个老一辈的感情处理方式,他不予评置,只要叶安袭没事,就好。
“过来。”
叶安袭倒是蛮听话的,径直的走过来,那大手一用力,她就被逼似的像考拉一样挂在了他身上,不过那紧绷的肌肉,让她似是感觉的到他的怒气。
这男人,怎么这么爱生气……
从叶安袭手里拿过车钥匙,宗政贤一把丢给卓逸。
“卓,送她回去。”
他累了,现在只想搂着这女人好好的睡一觉,至于那个家,回去了又不是一时半会能解脱的事儿,所以这麻烦,理所应当的应该抛给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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